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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8月04日11:15|來源:海外網|字號:
海外網8月2日訊 美國《名利場》(《VANITY FAIR》)官方網站,於2013年6月12日發表題為《新美學——詹姆斯·布利德爾的無人機和這個不可見的網絡世界》的文章。
文章摘編如下:
馬塞爾·杜尚靠小便池成名,安迪·沃霍爾有他的濃湯罐。以此類推,詹姆斯·布利德爾是靠他的無人機成名了吧。詹姆斯的第一場美國藝術館展覽將於這周在華盛頓科科倫藝術館和藝術設計大學開幕,這位年輕的英國藝術家一直致力於推行一場概念性的藝術運動——“新美學”。利用微博客、推特和Instagram(一款基於攝影的apple手機應用軟件),他將科技對社會的奇異影響展現給廣大群眾。
每年三月在德克薩斯州奧斯汀市舉辦的西南偏南交互式音樂節,已經成為互聯網的聖丹斯電影節。硅谷來的工程師和小巷裡的高人混在一起,這個一年一度的盛會總能帶給媒體一些新的啟發。2007年推特(Twitter)的出現使傳統媒體發展舉步維艱,精心策劃后推出的產品和大牌記者激烈的競爭,無一不顯示這個領域的火熱發展。甚至好萊塢也參與其中:去年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和托比·馬奎爾出席音樂節,來支持一款照片分享應用程序Mobli。不過作為應用程序的投資商,他們這一行為也表明,這個節日已經失去了他時尚的本義,不可避免地被時間和金錢改變。
讓這個音樂節在去年更為引人注目的並不是宣傳人員或是公布的市場計劃,也並未收購或售出什麼東西﹔而是他展現了一個去理解這個時代被電子產品包圍的人群的一個概念性運動,影響范圍從硅谷的計算機和西南偏南交互式音樂節的電子屏幕波及到藝術、時尚、媒體甚至營銷。這個以雄峰為標志的藝術運動名為“新美學”,它的領導者是一個有著安德烈?布勒東(法國超現實主義詩人)風格的英國藝術家——詹姆斯·布利德爾。
布利德爾在2011年5月6號發表的一篇博客宣告了“新美學”的正式誕生,但是這項藝術運動取得突破性進展卻是在2012年上半年,當布利德爾和他的合伙人兼朋友Einar Sneve Martinussen在他倫敦東部的工作室裡研究一家MQ-1無人機模型時。他們一致認為無人機不只是一款先進的武器,廣義上看,它更是一種極富沖擊力和暴力美學的體現。“它體現了如此多種網絡的特質,”布利德爾這樣評論,“它在一定距離之外觀測、行動還是隱形的。”無人機的行動方式正像是我們的生活方式,人們每天挂著網絡上,賴以生活。“我開始思索網絡本身散發出來的感覺,並不只是個監視平台,更像是一面黑暗之鏡。”布利德爾回憶說。
但是無人機究竟是什麼樣子呢?布利德爾試圖“感觸那冰冷的金屬質感並且丈量出它的尺寸”。不過無人機除了偶爾出現在飛行表演中,大多數情況下我們看到的都是些模糊不清的照片。無人機有多大呢?站在它旁邊的感覺是如何呢?在倫敦東部知名文藝區域肖爾迪奇,他工作室外的停車場上,布利德爾和Martinussen用粉筆畫下了他們追蹤到的一家無人機的大致模樣。將隱形化為可視,這張名為“無人機之影001”的圖片被他們放到一款圖片分享網站Flicker上。
一架無人機襲擊Beyt-al-Ahmar,也門,來自布利德爾微博的 “Dronestagram”Tumblr。
對於布利德爾,那天下午看似不溫不火的創作卻花費了之前九個月不停觀察的努力。自從開始在博客裡發布他的意圖,他就一直在搜集照片視頻和引用名人的話來証明他找到了理解這個世界的一種新方法,“未來的新形式美學,可能比我說的更加奇異,”他這樣寫道。“新美學”理論主要來自於他的微博客,理論的中心思想是我們即將無法看清,更不必說理解,這個我們一手建立的網絡世界的本來面目。
“我們寫出的代碼正常人看不懂,”來自的凱文·斯萊文教授說, “我們生產出這樣復雜的系統,他們都是人類編寫的,但是他們卻完全不能被正常人辨識,卻又實實在在影響著我們的生活”“新美學”正是帶著一絲惶恐不安的情緒指明了人類的這一處境。過程很艱難、很模糊、甚至連布利德爾自己都會懷疑。將“新美學”看做一種文化的文化,它是一個被發現了的藝術運動(但是,令人不解的是,他並不是已經存在的藝術的發現)。
“新美學”的美體現在布利德爾在網上不停搜集出名的人造品、眾所周知的地方和一些數字與生活碰撞點上。他曾經發表一組照片:放大到像素尺寸的衣服,可以躲避面部識別的偽裝、維基百科最常被檢索的地名……他的微博客裡最近出現的這類圖片有:一輛流動拍攝的谷歌街景車,一個顯露市場走勢的股票交易圖,幾個曾在阿富汗戰場上空襲塔利班的內華達州飛行員。在布利德爾看來,“新美學”不是一個藝術運動,也不是一個藝術品,只是一些注意要素的集合。微博客自身突然很有“新美學”范兒並不是巧合,每個人轉發時有自己的方式,這就是一種無盡旋轉的美。
發跡於倫敦布利德爾的“新美學”在全世界范圍內都被認可,愛好者從博物館館長、無人機觀測者到來自MoMA和CNN的記者。下一周,布利德爾的作品即將在華盛頓特區的科科倫展覽館和藝術設計大學展出。一位忠實“新美學”粉絲沃倫·艾利斯在他的博客裡歡呼道,“可以看到一樣追求下一幅作品的人聚在一起,真是太美好了。”“我覺得‘新美學’是一種很有距離感、會讓你抱緊手臂尖叫的存在,並不只是一些看起來很酷的東西的合集,”羅賓·索隆,一個自稱是“媒體發現員”和《Penumbra先生的24小時書屋》的作者,這樣評價。“‘新美學’很美,因為它背后蘊含著試圖詮釋數碼和人類碰撞的意義,這才是未來我們即將存活的世界,”寶拉·安東尼奧,現代藝術博物館建筑設計館高級館長和研發主任,說道。
一直到2011年夏天,布利德爾的微博都備受關注。他也正引進一些新的元素來使“新美學”更廣為人知。同時,他也想借此回歸西南偏南交互式音樂節,那個網絡發燒友的聚集地。他甚至還組建了一個討論小組,名叫“穿過數碼設備探索新美學”,組內知名成員有喬安妮·邁科內爾,《根莖》這一數碼資訊的一名編輯﹔本·特瑞特,一位才華橫溢的設計師,同時也是布利德爾在倫敦時前工作室伙伴﹔亞倫·斯圖亞特·庫伯,一個數字測繪專家,之前就職於Flicker現在在庫珀休伊特國家設計博物館工作﹔羅素·戴維斯,做過廣告人和在線評論員,在90年代末幫助微軟策劃運行Wieden & Kennedy的廣告,還做過布利德爾的導師。“我們都對用新的眼光看世界很有興趣,”他們這樣描述這一學說,“航天飛機上的上帝視角”“谷歌街景車的鏡頭”“閉路電視下的面部表情”,但他們都沒有說“新美學”是一次藝術運動。
音樂節的最后一天上午,庫珀在Driskill酒店豪華的宴會廳裡建造了一架無人機模型。模型是用泡沫磚為原材料,像素處理過,十分巨大,翼展大約和一張特大號床一樣寬,庫珀和布利德爾將他固定在氣球拱門上,列隊於宴會廳門廊,就靠在講台邊上。在他們身后的大屏幕上,他們安排了和斯萊文的視頻對話,期間雙方都愉悅地點頭嬉笑著。斯萊文也是小組成員,還是這次創新運動的領頭羊之一。
圖四:谷歌總部,州長杰裡布朗簽署法案,允許測試自主車,2012年9月25日。 攝影:詹姆斯·布利德爾GETTY IMAGES
圖五:本·特瑞特攝於西南偏南大會。 攝影:本·特瑞特
圖六:“美妙的振動” 攝影: Ferruchio Laviani.
觀眾每一次將頭伏向一塊電腦屏幕,聽小組成員們徐庶這個我們創造的高科技世界的一部分故事時,都會體驗到“新美學”的魅力。五個小組成員共享了Moonraker剪輯、Pynchon引用和McLuhan esque的名言:所有隱喻都不應存在。麥克尼爾將“新美學”視作藝術史的裡程碑,布利德爾也引用朱莉安·阿桑奇的話“隻有想得比出發更早的人更遠,突破技術上的拘束,才能做到我們父輩們做不到的事。”展覽進行的很順利,結束后,他們把無人機模型抬到他們租用了一周的平房裡,慶祝似的和模型一起躍進水池。
很快,第一個批判的聲音響起,來自科幻小說家布魯斯?斯特林。作為展覽的觀眾之一,他在推特上這樣評價小組“顯而易見,‘新美學’就是個噱頭”,另一條裡,他說“同樣,小組的發言者也很愚蠢。”幾周后,斯特林又在博客上發表了一篇約5000字的文章,“‘新美學’明明是老舊傳統的,把這一代杰出的人引進宗教迷信裡去,年長些的人根本看不出美在哪裡。”斯特林還寫道,“這是場典型的先鋒藝術運動,出現在這個網絡時代裡。”他評價布利德爾為“‘新美學’的安德烈·布隆東式教皇”將藝術、時尚和媒體評論員們搞得一團亂。
一石激起千層浪。接下來的幾周內,關於這幾個“新美學”創始人的辯論一直在持續。甚至在長島市的Flux Factory還上演了一場真人辯論,辯題是“新美學”究竟是否是“死亡之舞”。雜志開始紛紛報道,“何為‘新美學’”,Business of Fashion發表題為《時尚界准備好迎接新美學了嗎》的報道,The Atlantic’s在網站上發表題為《新美學還需更加特立獨行》的文章,科幻小說家瑪德琳阿什比將“新美學”和監視和男性目光聯系在一起,迪拜的藝術雜志也分析了“新美學”的政治效應。
混亂是一種沖擊,使“新美學”更加受到矚目,互聯網時代終於等到了他的藝術運動,用一種可視的作品來反映這個高速運行著的時代,正像是廣告時代的波普藝術和美國戰后時期的抽象表現主義一樣。隻不過,在典型的互聯網時代模式中,“新美學”不是一件新事物而是一種新鮮力量。
“突然之間每個人都覺得這是一次藝術運動,不是想要參與其中就是試圖推翻它,”布利德爾在近日一次訪談中回應。他坐在新工作室的辦公桌后,這個沒有窗戶的工作室位於倫敦劍橋希斯街區的一家廢棄工廠裡。“布魯斯說,這場運動存在於歷史進程中,但是一涉及歷史,就少了先驅的意味。這太荒謬了,有歷史意義的運動不該被用來評價這個時代發生的任何事,但是這樣的評價會使成為先鋒的想法更加深入人心。不過我並不想這樣,我就是我,詢問看到我的畫的人‘你看到那個了嗎’‘你真的看到了嗎’‘用心去看,你會看到隱藏在畫面背后的那個’隻要試著去發現,會有和我一樣驚人的體驗!”
布利德爾深色頭發,淺色皮膚,帶著狐狸一樣戲謔的表情。盡管已經32歲了,他還是一派英國高中朋克少年的打扮,穿著灰色牛仔褲和戰靴,一件黑色羊毛衫,打著耳洞。他身后的一個大書架上,放著一個碳材質的監視器的雕塑﹔再上面一層裡,放著一個塞文洛克,倫敦奧運的吉祥物,它的一隻眼睛在另一個相機上。沒有窗戶的房間起初會給人以經濟拮據之感,但久之會讓人有護盾般的安心感。“這是我的法拉第牢籠,”布利德爾開玩笑說。新的空間,也是布利德爾新的改變:從肖爾迪奇區搬到劍橋希斯區——倫敦的下東區搬到威廉斯堡——正像是寓意著他從早期的科技世界作品,或是一個電子書售貨員轉換到一個藝術家的出版商。在他引進“新美學”概念的這兩年裡,從關注點聚焦合集到轉型至自制工藝,被展覽館主和營銷商說三道四,被博主和媒體理論家們評頭論足,布利德爾的工作室被一堆館主預約拜訪。但是他還是他,牆上挂滿了無人機照片的他。
“新美學”的萌芽在近幾年催生出一大批英國技術人才,這些人也反過來為布利德爾提供素材。他們有一個定期沙龍,由羅素?戴維斯這個前廣告人和西南偏南小組成員在每周五早餐時舉辦。餐桌上總會有個肖爾迪奇風格的油膩膩勺子,他們稱之為“牧羊女沙龍”,是由他們以前開會時戴維斯故意拿出一個低劣的TED視頻時說“呵呵”演變而來的。(那是布利德爾在2008年錄制的TED視頻,題為“酒的烹調文化”,戴維斯和他在那裡結識。)讓這個小組和他們在舊金山和紐約的電腦發燒友們與眾不同的一點就是這種非常英倫的分享的意識,他們認為,技術不只是為了賺取更多的美元,而是一個需要思考和質疑的存在。
“我們經常會說,正像是歐文曾說過的‘法西斯主義不可能在英國被推行,因為它會被英國人嘲笑’,”馬特·瓊斯,在四月他成為紐約谷歌創意實驗室的交互化設計主任之前,一直作為“牧羊女沙龍”的常客之一,說道,“我認為最恐怖的事情是,機器不怕被嘲笑。你不能嘲笑谷歌,那樣毫無意義。詹姆斯的一些作品裡體現了這種情緒,一種提及美國科技時代的典型的英式反應。科技是屬於美國人的。”
“‘新美學’,如果你深層發掘它,是一種對反恐怖主義的概念,”瓊斯補充道,“無論是信息儲備、社交分析、數據挖掘、自主車輛、監視技術……這些在過去幾年各國政府投入近1000億美元的技術,最后換來的不過是一個生鏽的碎片。我們人類卻都沉醉其中,退縮不前。”
去年十月,布利德爾在伊斯坦布爾設計展的展覽館外,在一個土耳其船員的幫助下繪制了《無人機之影002》,從教堂外的過道上看,這就像是一個可以被分享的圖片一樣,正好符合“新美學”的概念,由一個網絡時代的產物來反映這個網絡時代。受此啟發,布利德爾開展了一個名為Dronestagram的項目。項目大概是在Instagram這一照片分享網站發布美軍在中東和亞洲實施無人機打擊的相關衛星照片,揭示此類打擊地點的“真正位置”。“國際戰爭上外國人的傷亡數字總被刻意少報,這一技術可以帶我們更近地觀察到被模糊化的真相,”他這樣寫道。Dronestagram讓人與人之間更為密切。CNN、《衛報》、《大西洋月刊》、《時代》還有法國和荷蘭媒體等都發表了有關報道。布利德爾的“新美學”是最富有黑暗色彩的一個分支,他是人類屈從於機器的預兆。從關注點合集到利用技術完成項目本身,“新美學”不亞於杜尚或是沃霍爾,它體現了我們這個時代對美和真理的不懈追求。
“新美學”的出現標志著人類對於技術的理解有了巨大的升華,不再是執著於單一的物件或是網站,而是一副不同於以往任何看法的包羅萬象的宏觀理解。“我們依然不知道為什麼我們要建立這樣龐大的網絡和我們在其中應該做什麼,”布利德爾說,“但是這是我們賴以生存的環境,我會一直密切觀察著它。”
作者:安德魯·布魯姆
譯者:何方晴
(責編:牛寧、王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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