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06月28日13:17來源:海外網字號:
海外網6月28日訊 《新聞周刊》6月26日發表題為《作家們為何退休?》的文章。
全文摘編如下:
在蘇格蘭詩人詹姆斯·湯姆森(James Thomson)的概念中,幸福的生活由“退休、鄉村的寧靜、友誼和書籍”構成。可稱之為我們這一時代最偉大的短篇小說家的愛麗絲·門若(Alice Munro),也選擇了擁抱這種幸福,她上周說:“我可能不會再寫了。”《國家郵報》一名編輯對此懷疑並展開了跟蹤調查,以確定門若是否是認真的。而結果是,去年的《美好生活》就是此事一個最佳証明。“哦,是的。”這位81歲的加拿大老婦人對失望的粉絲們說:“再去重讀那些舊書吧,那些書還有很多。”
但是如果你曾經想象過一位作家的一天,你很可能和湯姆森持相同的視角。寫作看似一種溫柔的勞動,而門若的故事的誕生也不難想象——那些按季度發表在《紐約客》上的門若的短篇幾乎和應屆實習生一樣規律——作者們從容優雅地享受餐食、常常喝茶、長時間散步、在門廊上享用晚餐或閱讀契訶夫的作品。然而,如果這是一份有常規時間的工作,為什麼會有人不得不退出寫作呢?
除非事情並非我們所想。約翰·厄普代克(John Updike)曾在一家餐館樓上租了一間辦公室,他每周在那裡寫作六天。約翰·契弗(John Cheever)以穿著唯一的西裝,同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擠電梯著稱,隻有他會繼續下到地下室裡在儲藏室裡繼續寫作。羅伯特·卡羅(Robert Caro)仍然穿著一件夾克,每天系著領帶往返於他位於曼哈頓的22樓辦公室。那些將他們的職責與日常生活結合在一起的作家提醒我們寫作究竟是怎樣一個行業。而這份苦差事也已經令一些杰出的文豪招架不住。“當你決定要‘成為一名作家’的時候,你根本都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工作。”菲利普·羅斯(Philip Roth),另一名最近退休的作家這樣說,他提到了文學的“緊急而迫切的情況”。“但是近50年來幾乎每天都做這種工作……讓寫作成為一個極其繁重的工作以及不愉快的人類活動。”他甚至評價說“只是折磨、很可怕。”
門若一直能夠深沉地觀察別人,毫不費力地洞察人物非凡的私人歷史。評論家詹姆斯·伍德(James Wood)說“沒人去費心評判她的善良,她的名聲就如同一個美麗的地名兒一樣。”這就好像她總是可以從完整的生命跨度看待一個人。現在她可以享受並審視自己的人生,至少,她可以停下來過寫作之外的生活。就讓我們再去重讀那些舊書吧,那些書還有很多。
作者:吉米·蘇
譯者: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