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07月03日12:36來源:海外網字號:
海外網7月1日訊 美國《名利場》(《VANITY FAIR》)2013年7月發表題為《魅力美國》的文章
全文摘編如下:
美國人真的是感情暗淡,幼稚和不懂諷刺藝術嗎?你能想象造就了多羅茜·帕克和蘭尼·布魯斯的國家會不懂諷刺嗎?“當政治諷刺過世的時候,他們授予了亨利·基辛格諾貝爾和平獎。”說這話的是一個美國人。美國人缺乏的不是諷刺,而是憤世嫉俗。在歐洲,這種枯燥而無意義的嘲笑經常被誤以為是有創意的諷刺藝術。那麼還有庸俗呢?美國人生來俗不可耐。什麼?俗不可耐?像亨利·詹姆斯、安娜·埃莉諾·羅斯福、科爾·波特,或者摩門教徒那樣嗎?這又是一個因為標准不同而引發的問題。美國人重視和追求的是直話直說。他們不喜歡拐彎抹角。而法國人則特別不喜歡這種缺乏文化底蘊的直白而不加修飾的語言。加繆曾經不屑一顧的說:隻有在美國,你能成為一個不是知識分子的小說家。說出這種話是因為他認為美國沒有文化深度和關鍵的嚴肅性。那麼,隻有走進一家美國書店你才能意識到你大錯特錯了。馬克·吐溫呢?爵士呢?抽象表現主義呢?和歐洲國家集體對美國表現出反感不同的是,任何人類學家都能一眼看出:美國和歐洲之間的相同點比不同點要多得多。舊大陸的脈絡已經融入了新大陸。美國是歐洲最偉大的發明。這不是排除全世界對美國發展做出的貢獻,而是說美國的發展史建立在歐洲的想法,歐洲的理解、審美、道德、假設和法律的基礎之上的。就像是為椅子的擺放設置一張桌子那樣,歐洲為美國的發展設置了一個大體框架。詩歌的韻律、音樂的尺度、法律法規的制定,市場,乃至偏見和神經症。美國之所以有現在的傳統和廣度是因為歐洲。
我在公共場合做過的一件最尷尬的事是發生在90年代中期的海伊文學節上,為禁止美國文化的運動辯護。和我一起做這件白痴事情的是歷史學家諾曼·斯通。我已經記不得我說了什麼-我已經從我的記憶中抹去了。沒有任何分量和成果。另一方是來自《紐約客》雜志的亞當·高普尼克,還有薩爾曼·拉什迪。在我們提出那項該死的運動之后,拉什迪俯身靠近麥克風,停了一會兒,用半睜半閉的雙眼向座無虛席的劇院致意之后,他柔聲而清晰地唱到:“Be-bop-a-lula, she’s my baby, / Be-bop-a-lula, I don’t mean maybe. / Be-bop-a-lula, she’s my baby, / Be-bop-a-lula, I don’t mean maybe. / Be-bop-a-lula, she’s my baby love.”(英國著名搖滾樂隊“披頭士”的歌曲《Be-Bop-A-Lula》中的歌詞)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勝利。觀眾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和歡呼聲。除了一些干咳聲,一切都結束了。美國並沒有忽視或者避開他國文化。它做了一些更加深刻,更加聰明的事:它改變了文化的走向。它保留了機械唱腔的原則,保留了回應美學的妙語。它有一個新的、新古典主義的、修整過的、重新修飾過的開頭和摘自一首老歌的第二節。它在看到這個幅員遼闊的國家的風景,感受到這個國家的心跳之后,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歐洲現在關於美國的狹隘有一個最新流行的說法,關於美國人的品味多麼淺陋,視野多麼局限。我們被告知的信息被“沒幾個美國人出國旅行過”這篇文章“証實”。我們被告知:據說,隻有35%的美國人有護照。每當我聽到這個,我總覺得,我的上帝,是真的嗎?那麼多?你們為什麼要去別的地方呢?美國本身就有那麼多令人驚嘆的地方了。這個新崛起的文明有那麼多的奇跡。不管怎樣,歐洲的孩子們之所以辦護照是因為他們都想去紐約。(未完待續)
作者:A·A·吉爾
譯者:何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