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強國際合作 共同打擊網絡恐怖主義”分論壇實錄【4】

國際社會不應過分渲染網絡反恐的分歧

[主持人]

下面發言的是布魯斯·麥康納先生，麥康納先生曾經在美國國土安全部領導網絡安全項目的實施和政策的制定工作，曾擔任國土安全部網絡安全部副部長。現任美國東西方研究所高級副總裁，下面有請布魯斯·麥康納先生做演講。

[魯斯·麥康納]

大家早上好，非常感謝能夠給我這樣的一個機會來這裡跟大家發言。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會議，而這個會議的主題是非常重要的。我的家人和我本人在安全方面工作了很多年，我的父母是在二戰之后在南京結婚的，他們在中國工作了很長時間。我父親是美國空軍的一位飛行員，剛才也跟大家提到過，我花了四年的時間在美國的國土安全部工作。現在我在美國東西方研究所工作，在安全的范圍上面我已經工作了三十年的時間，網絡空間是我們共同需要合作的空間，所以我非常高興能夠來烏鎮參加這樣一個會議。

在我這樣的一個背景下，大家可能就會了解到，比如說大家可能用到“網絡戰爭”這樣的詞語，這種用法是不負責任的，因為我們今天出現的情況是什麼呢？網絡戰爭出現的是非常少的，而網絡恐怖出現得也非常少。所謂的“網絡戰爭”，它的武器是什麼？是沖突。比如說美國用一些網絡的武器在伊拉克戰爭當中，或者是俄羅斯用網絡武器在佐治亞進行網絡戰爭，但是我們所講的是犯罪。事實上在我們所謂的網絡戰爭當中，沒有人被殺害。沒有人通過網絡來購買武器，我們國際上的這些律師，很難贊同我們所謂的“網絡戰爭”。也就是說現在世界各國的律師他們很難贊同在網絡空間裡面存在著戰爭。但是今天的討論會不是關於網絡戰爭的，而是關於網絡反恐的，我們看到美國有很多的恐怖襲擊，當然中國也有很多的恐怖襲擊。那麼恐怖襲擊在英文的語言裡面就是採取一些措施來有意識地進行恐怖行為。在普通的平民當中造成一些傷害，或者說損害人們的希望和信心。對我們的穩定和安全造成一定的影響，為什麼我們要這麼說？我們所講的網絡上的襲擊或者說是實際的恐怖襲擊會造成一系列的后果，尤其是對一些重要的基礎設施進行襲擊。今天是有很多的恐怖主義事件正在發生，我們並不會叫他們說這是汽車恐怖主義，例如說在北京天安門發生的那起事件，只是他們用不同的工具，網絡就是他們散步自己仇恨的一種方式。所以我想我們可能和顧先生的看法是一致的，只是一些不同的術語而已。

如果我們過於渲染這樣的分歧，其實並無助於解決這個問題。如果我們過於渲染，反而可能會無助於反恐工作人的權威。在美國，有人說美國的電子設備可能不久之后將會受到網絡恐怖主義的襲擊，有人說在過去十年當中有人不斷的危言聳聽，今年不發生，明年便會發生，人們便開始失去了信心，也沒有耐心，也開始擔憂，人們會認為沒有受到足夠的保護，可能沒有能力進行應對。反而使得專業人士無法真正的把能力或者把精力集中在應對挑戰的工作上。有一個故事是這樣的，一個男孩在放羊，有的時候孩子會覺得無聊，孩子都是這樣的，為了獲得大家的注意，他開始喊狼來了，所有的村民都跑到草場上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不是真的有狼群出現，孩子這樣做了幾次之后，村民們就不再理會他，當狼真的來臨的時候，孩子開始求救，就沒有人來救他了。我相信中國可能也有類似的“紙老虎”的故事是一樣的寓意，也就是說我們不能過份地渲染這種威脅。

事實上恐怖主義者使用網絡還可以幫助我們作為執法者更好地去跟蹤他們正在計劃什麼，做什麼。事實上他們的行動都會通過電子的形式在網上顯示，這樣一個痕跡是可以幫助我們執法者去尋找和追逐他們，因此我們應該反其道而制之，通過網絡的手段找到他們，並且關閉他們的運作。比如說在新加坡的國際刑警組織的反恐中心和在荷蘭的海牙的刑警都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打擊恐怖分子。有一些恐怖主義分子是用網絡來招募新成員，或者是教人們怎麼制作炸彈，確實這對國土安全造成了很大的威脅。

我們非常擔心，比如說像基地組織分子可能會利用這個手段來教大家制作炸彈，剛剛顧先生也提到了。《紐約時報》也做了一些報道，事實上我們也通過《紐約時報》的一些網絡雜志來向人們來傳遞一些正確的理解或者防范恐怖主義的技巧，很多人利用網絡的形式來進行反恐。我們也對於網上招募恐怖主義分子的有效性進行了一些研究，例如蘭德公司他們就做了相關的研究，他們是一個非常著名的智庫，為美國國務院提供了一些建議。他們發現通過網絡來招募並不是那麼的有效。其實可能通過在一個社區當中或者鄰裡之間人對人的招募反而更加有效，因為每個人之間的接觸可能會以身作則的感覺，讓大家更能接受，反而比在網上招募更加有效。在英國發生的事情也有同樣的結論，就是有一些英國公民成為了伊斯蘭國的追訪者，他們之間也是通過這種人對人的招募進行的。在一個社區當中你必須要有小區的執法分子，他們可以來幫助防止極端化的思潮。

人們的思想是會受到網上材料的影響，因此恐怖分子確實可以通過資料來影響人們的思維。我們在美國對這個事情有這樣一個說法，就是要解決這種壞言論的方法就是要作出一些積極的言論。我想這對於網絡反恐也是如此，政府要採取行動，要說服人民，恐怖主義並不是正確的道路，要這麼做，就必須公布或者是傳播一些正面的消息和文章報道，來報道他們的這些罪惡的行徑。在莫斯科今年春季舉行的八國峰會上，大家達成了這樣的結論。有的時候我們可以看到在網絡上有這樣一些恐怖分子的網站上他們會公布一些如何制作武器以及炸彈的配方，政府是可以把這些網絡給關閉，或者把帖子關閉，並且追溯發布人的源頭。在很多地區，我們都有類似的現象發生，我們可以發現近來一些刑事犯罪分子慢慢和恐怖主義分子有一些融合的跡象，他們在網絡上也會有一些互動，使情況變得更加復雜，所以國際合作的空間是非常大的，無論是政府還是個人領域都是如此。

在執法部門之間的合作是很難展開的，即使在一國當中也是如此，比如說在美國每一個執法部門，像FBI，或者是國土安全局或者是本地的警察他們都互不信任，這是他們的本性。一旦出現政策障礙的時候，合作就非常難以進行。在國際層面這個問題就更加的嚴重，在因特網上，我想每一個問題其實都可以與私人進行合作來解決問題，所以我非常同意顧先生的說法，在個人領域我想所有的這些數據提供商都可以向執法部門提供他們所需要的數據，因為恐怖主義分子是通過網絡來進行犯罪。但由於他們是要遵守不同的國家的法律，所以他們可能要請不同的律師，他們可能工作環境非常復雜。我想現在我們也面臨很多的機會，可以在各國之間進行合作。無論是政府部門，還是私人部門都可以進行交叉合作來應對恐怖主義。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將會參加我們12月份在柏林舉行的會議，我們的宗旨就是要團結國際力量加強政府部門和私人領域的合作對抗網絡恐怖主義。12月份的會議上將會有很多清晰的政策建議，無論是對政府還是對私營企業都可以提出一些建議來共同努力應對恐怖主義，尤其是包括網絡恐怖主義。非常希望大家能夠參加柏林12月的會議，非常高興今天能夠在這裡跟大家分享我的這些看法，謝謝。

[主持人]

好，我們感謝布魯斯·麥康納先生的演講，他在演講中特別地強調我們在打擊網絡恐怖主義方面既要加強合作，重視打擊網絡恐怖活動，又要樹立打擊網絡恐怖活動的信心，不要過度地渲染造成了恐慌，所以要共同地創建安全、穩定的社會環境。

(責編：邢若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