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06月17日13:14來源:海外網字號:
海外網6月16日訊 《名利場》(《VANITY FAIR》)2013年7月發表題為《迪奧首席設計師浴火重生之后的第一次採訪》的文章。
文章摘編如下:
這是他在2011年迪奧的惹火事件之后接受的第一次採訪,52歲的約翰·加利亞諾坐下來與特約編輯英格麗德進行了深層次的對話。他的反猶太主義的咆哮,擊碎了他作為設計師的職業生涯,加利亞諾及英格麗談到設計師的年輕生命,包括打架經歷和童年時期的嘲弄﹔他的時裝教育和他眼光的發展進步﹔以及他是如何成功的成為一位“奴隸”,這個“奴隸”領導他沿著一條小路行走,最終卻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展望未來,英格麗這麼描述加利亞諾的未來:“他已經開始採取步驟來重新進入時尚界。 我的預言是:請准備好迎接他的第二次行動吧!”
時裝設計師約翰·加利亞諾,在他的第一次清醒的採訪中,向《名利場》的特約編輯英格麗這麼講述,盡管他說了那樣的話,但是他也並不是一個反猶太主義者或種族主義者。“這是在生命中說過的最糟糕的事情,但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一直在試圖找出我為什麼沖著這場比賽變得那麼憤怒。我現在意識到我是如此他媽的生氣,原因卻是因為對我自己的不滿,因此,我才說出了我能想到的最可惡的東西。”
加利亞諾告訴英格麗,這兩年多來,他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並且,這是他清醒時期的第一次採訪。 在被爆出自己這這幾年一直飲酒和使用毒品之后,加利亞諾這麼說,“我要麼在精神康復中心結束自己要麼就是在六英尺黃土之下”。
英格麗報道說加利亞諾已經利用過去兩年的時間在海灣學習自己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病情,他在學習怎麼樣來直面自己在生活中犯下的過錯,並採取一定的措施來贖罪,包括閱讀書上的大屠殺和猶太歷史,與猶太領導人會晤,並達成了較大的時尚組織,成員包括零售商在內,很多人們可能因此重返工作崗位。
在過去的兩年,他一直在清醒得反思和努力改正他的言行,加利亞諾說,他知道“這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但我很感激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我已經學到了關於自己的很多東西。我已經重新發現了那個小男孩保留著創造的激情,我過去認為我已經失去了它們,我還活著。”
加利亞諾描述他怎麼樣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對工作上癮,同時繼續在較高的水平上工作。“我從來不依靠酒精來讓我自己變得充滿創造性,或者因此來搞研究,”他這樣告訴英格麗,“ 我並不需要任何的酒精。起初,酒精是像是支持迪奧前行的拐杖。然后,我會用它收集之后的崩潰。我會拿幾天來克服它,就像其他人一樣。 但隨著更多的收集,發生了更多的碰撞的時候,然后我就變成了一個奴隸。之后我開始用藥,因為否則的話我無法入睡。再然后我開始需要其他的藥丸了,因為我無法停止顫抖。我也甚至需要那些別人給我的那些大瓶的白酒。到了最后,這就我能從自己的手上得到的東西:伏特加酒或伏特加酒所給予的安慰。葡萄酒,我相信這將有助於我睡覺,但我錯了。我嘗試來阻止自己內心傳來的聲音。所有的這些聲音都在我的頭腦裡響起,問出了這麼多問題,但我從來沒有哪一秒鐘會承認我自己是個酒鬼。我曾以為我可以控制它。”
“面具下自我表達已經開始變得混亂,”加利亞諾說。“我生活在浮華的泡沫之中。我會后台的時候,會有一個五人成員的隊列給我打下手。其中一人會為我點一根煙。旁邊的人將會點燃打火機。我之前甚至不知道如何使用自動櫃員機。”
加利亞諾告訴英格麗,在一定程度上,他知道自己是有問題的,尤其是當他開始逐漸減少飲用水的數量的時候。“不清洗的話,我會被覆蓋瘡和羞辱覆蓋的,”他這樣說。“我過去有一些詭異的想法,我整整五天都沒能睡著。我原本可以去書店,尋找一些自我幫助的書籍,但我是在拒絕這個想法。我也可以把自己扔進健身房,我會對我吃的東西小心。當然,這整個周期需要重新開始。
英格麗報道稱加利亞諾的老板在LVMH(酩悅軒尼詩路易威登)——這是迪奧的母公司,面對他時至少在兩個場合下倒他的台。第一次,迪奧的首席執行官西德尼·托萊達許諾加利亞諾共進午餐,並說他需要得到幫助。根據英格麗的說法,加利亞諾反敗為勝,並建議托萊達諾應該改變自己的飲食菜單,從而能讓自己吃得更健康。第二次對峙事件發生時,LVMH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伯納德·阿諾特,托萊達諾告訴加利亞諾,如果加利亞諾不再採取一定的措施來改變自己的話,他就會死去的。對此,加利亞諾撕下自己的襯衫,露出可以健身房裡展示的軀干,問道:“酒鬼的身體這個樣子嗎?”其他的朋友告訴英格麗他們想介入這些爭端,但最終沒有人想背叛設計師,飲酒狂歡后,他似乎又好了起來。總而言之,共有三個獨立的長篇大論的對於加利亞諾的反猶太主義的指責。加利亞諾重申,他不記得在2010年那天晚上的事件中,自己的言論曾經被錄影,他這樣解釋,“當所有人都走了過來,告訴我我做了這些可怕的事情的時候,我一直在轉圈圈轉圈圈,並沒有真正的意識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的助手告訴我有關視頻的事情。 當我看到它,我直接把它扔了。當時的感覺就像是正要踏出一步走上街頭,公共汽車或卡車正要從我面前開過去,而這時我腿上的血液似乎都已經被抽干了,一動都不能動。我有一種要癱瘓的恐懼感。”
加利亞諾告訴英格麗他確實承認自己在2011年3月1日到了亞利桑那州的康復機構,這裡的工作人員幾乎沒收了他帶過來的一切,包括基思·理查茲的回憶錄,還有所有曾經的生活,當他第一次被允許他可以有兩分鐘的電話時,他打給了比爾·蓋登(誰臨危受命,擔任創意總監約翰·加利亞諾的模特),就在加利亞諾的時裝秀在巴黎開始之前,希望能告訴他們應該考慮在走下展道的時候應該怎麼做。這個電話溝通得並不順利。 “比爾說,‘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加利亞諾回憶道,“諸如此類的話。”“但是我什麼都不能說,我不能說是的,我只是沒法說。而那些我們倆講過的最后一句話。這是個我認識了30年的人。即使是現在,我仍然每天都在反思,我到底傷害了多少人。”
琳達麗·斯塔是加利亞諾跋涉了人生艱難之后的唯一的朋友。“我只是不想在每個周末都沒有任何人向他伸出邀請的橄欖枝。”她這樣告訴英格麗。
加利亞諾康復的幾周之內,凱特·莫斯與他聯系,並請他設計她的婚紗禮服,他們討論時,他仍然在迪奧工作。加利亞諾告訴英格麗的他覺得這是一份大禮:“創建凱特的婚紗禮服拯救了我,正是因為它,我的創作才能開始復蘇。她讓我勇敢的再次成為了我自己。”莫斯這樣描述這件長袍:“十分華麗,是透明的20世紀20年代式的禮服,浪漫極了,裝飾著鳳凰形狀的金色亮片,就像是加利亞諾在借宣稱他將因此而浴火重生。”她告訴英格麗說:“當我的爸爸致完詞之后,他感謝了大家,然后他提到名為加利亞諾的天才,就是這個人給他女兒設計的衣服。在場的每個人都站了起來,給約翰鼓掌。”這才是最感人的東西,因為約翰突然意識到他不是自己一個人在奮斗。
英格麗說這是一篇來源相當廣泛的文章:加利亞諾的朋友和同事,包括凱特·莫斯,奧斯卡·德拉倫塔,黛安·馮·弗斯滕伯格,埃爾頓·約翰,安娜·溫圖爾,喬納森·紐豪斯和納奧米·坎貝爾,以及猶太社區的一些成員,包括拉比·巴裡·馬庫斯,他來自倫敦的中央猶太教堂﹔還有安倍晉三,反誹謗聯盟的負責人﹔另外,還有幾個是網癮專家和主要的零售商。
作者:格雷頓·卡特
譯者﹔何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