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我們悼念逝者,撫慰傷者,贊譽英雄。至於我,我把分析犯罪動機的任務交給更有資格探究此類主題的人——或許是詩人。布魯斯·斯普林斯汀(Bruce Springsteen)在他的歌曲“內布拉斯加”(Nebraska)中試圖走進一個無情的連環殺手Charlie Starkweather(布魯斯從未用過這個名字)的內心。布魯斯發現這個殺手的頭腦,以及他的靈魂,是難以置信的空虛:“他們想知道我們為什麼那麼干/好吧,先生,我想這世上總是有卑劣的存在。”
確實是有的。我們要做的是面對卑劣,而不是把它妝點得賦有人性。我有個兒子,跟波士頓馬拉鬆爆炸案的襲擊者年齡相仿。當他還是八歲的時候,他等在波士頓馬拉鬆的終點線等著慶祝他父親的勝利。但是不同於站在炸彈旁幾步遠的小馬丁,我兒子活著看到我穿過了終點線,而且他比小馬丁多過了許多個生日。
馬丁本應慢慢長大,去參加舞會,建立一個自己的家庭。呂令子本該完成學業,成全自己的信仰之旅(此前她已皈依基督教),過一個漫長、幸福、而收獲頗豐的人生。克麗斯托爾·坎貝爾本應是在激勵著奮斗的員工、歡迎著肌腹的顧客光臨她的餐館。肖恩·柯利爾本該已經結束了他報的舞蹈班,這時候可以跟朋友去徒步旅行,或者在夜晚的街頭巡邏。
慘案如斯,要接受這個事實已彌足困難,請不要再叫我去思量那些誘使懦者拿起屠刀的惡魔。讓我們且行正義,銘記所失,並盡快地將失敗的行凶者驅逐出公眾的腦海吧!
作者:Paul Begala(新聞周刊評論員,CNN撰文者)
譯者:汪曉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