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Tsarnaev 的姓氏長大絕非易事,Melissa Moore對此再清楚不過了。她的父親Keith Hunter Jesperson,也就是臭名昭著的“笑臉殺手”(Happy Face Killer),曾在90年代初的加州與華盛頓之間來回作案,在被判終身監禁前他至少謀殺過八名婦女﹔他的昭彰惡名在於作案后會寄給警察局及媒體帶有笑臉的認罪書。
父親被捕前的最后一次見面,她吃完早餐正准備去上學。“我有話對你說,你要把它轉告給警察,”Jesperson對當時還在念高中一年級的Moore說。“我上了趟洗手間,回來后談話就中斷了。(父親被捕)”Moore表示。
Moore向新聞周刊透露,父親的罪行一經曝光,她就與朋友和社會隔絕了。她換了幾所高中以便擺脫媒體對她的瘋狂報道。她第一次去監獄探監時,父親讓她改掉姓氏。“那個時候我才發覺自己逃不掉了,”她表示,“我的名字會永遠和眼前的這個謀殺犯糾纏不清了。我也永遠繞不過姓名這個坎。”為了對自己的家族歷史有個交代,她出了本書,書名為《打破沉默:一個連環殺手女兒的爆料》(Shattered Silence: The Untold Story of a Serial Killer’s Daughter)
“社會否定我是因為他們否定我的父親,”Moore艱難渡過了整個童年以及部分青年時代,這段日子她都用來應付父親的罪行了。“別的父母不願他們的孩子靠近我,”她說,“他們也許認為我知道一些事情,也許殺人犯父親也把我教壞了,我感到了恥辱感與卑鄙感。”
除了社會因素,殺人犯的后代還需經歷一道心理路程﹔專家表示對於Zahara而言,心理發展是最重要的成長步驟之一,她要學會認可和接受父親的罪惡,同時使自己免於責任感或罪惡感的煩惱。
(這些煩惱)可能包括憎恨於父親的所作所為給社會及自己家庭造成的傷害。殺人犯的兒女“會對這類親屬發脾氣,責怪他們讓其置於這樣一個沖突的境地,”倫敦布魯內大學的一名進化道德心理學教授Michael Price告訴CNN。這樣的沖突包括“維護及保持對某家庭成員的忠誠、消解及自我否認親人罪惡事實的強烈心理及情緒動機,”Price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