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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家杨苡回忆西南联大里的爱情

2015-08-07 10:18:42来源:《环球人物》杂志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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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只能跟两个人说,一个是我哥哥,一个是巴金。我17岁那年,哥哥早已去了英国留学,姐姐去了燕京,留我一个人在天津很苦闷,我于是给巴金写信。他很快回信,就这样我们有了书信往来。

  巴金一直不赞成我走。因为我家和他家是同样的类型,算“大户人家”吧。他自己出来了,知道出走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况且我才18岁,他叫我好好读书。但我哥哥就叫我走,他写信给我母亲。我们家大小事情都听哥哥的,所以我就离开了天津。

  母亲特意打了两个大木箱,专门存放我的旧物,是搁在家里锁起来的。后来日本鬼子进租界时,母亲怕出事,把我与巴金、巴金哥哥李尧林来往的信全烧了,还有我发表的稿子……

  我是“七七事变”整整一年后——1938年7月7日走的,从天津坐轮船,头等舱,中国银行给买的票。我们家和中国银行有些关系,我七叔是中国银行北平分行行长,而我父亲去世前是中国银行天津分行行长。我和堂弟(七叔的孩子)同岁,我们一起走,后来也一起上了联大。

  邮轮很大,上面有舞厅、餐厅,但大部分人都是去香港。我们则是在香港待10天,再坐船到安南(越南的旧称),这时就坐二等舱了。从安南再到云南,只能坐铁皮车,身边都是流亡学生,一进中国边境,大家又是唱《义勇军进行曲》,又是唱《松花江上》,心情澎湃得不得了。

  到了昆明,又是另一种生活。联大的学生都是国家供,吃的是所谓“贷金饭”,毕业以后要还的。就这样,我开始过以前从来没过过的艰苦生活,但那却是一片自由天地。

责编:许兰

关键词:杨苡,爱情,翻译家,联大中文系,西南联 聚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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