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美國伍德羅·威爾遜國際學者中心學者阿倫·戴維·米勒在文章中稱,如果必須指出一樣東西,它比其他任何因素都更能解釋美國人看待世界的方式,那就是美國的地理位置。 |
二、美式理想主義
美國處境的奢侈,特別是安全的地理位置以及遠離世界的種族和宗教紛爭,使美國人對未來產生一種樂觀的態度。這也使美國外交政策產生一個特點:試圖幫助全球各地。
這種樂觀態度有時往往掩蓋國際政治斗爭的嚴酷現實。美國人根本不了解小國的心態:那種生活在刀刃上的恐懼,被排斥在外的痛苦,以及種族和幫派之爭的殘酷。
美國的民族主義由政治而非民族界定。任何人都可以是美國人,無論膚色、派別或宗教。美國的公共領域變得包容一切,而且越來越開放而不是相反。這都是好消息,但這也常使美國人按自己的方式而不是按實際情況看待世界。
隻需看看美國最近在外交政策方面發生的災難。美國人錯誤地以為,戰后伊拉克將成為遜尼派、什葉派、庫爾德人面向未來並以此建立一個新國家的地方。“阿拉伯之春”也是如此:從一開始,美國人似乎就決心給一部剛剛開始的影片強加上好萊塢式的樂觀結尾,而這部電影的逐漸展開卻遠比想象的黑暗。埃及發生的一切將具有變革意義,把埃及變成一個由“臉譜”和“推特”網站推動的世俗自由國家:這其實只是美國的幻想。
文章指出,這種不實的敘述並非美國人的獨創,但他們的自我欺騙傾向並不因此而變得比較令人安慰。這種以自己想要的方式而非實際情況看待世界的傾向有時會讓他們陷入大麻煩。比如埃及,眼下這個國家由最不民主的兩股力量控制:穆斯林兄弟會和埃及軍隊,雙方都是美國支持的對象。
三、美式傲慢和矛盾
強大和相對不受襲擊威脅意味著美國人不必太在意世界其他地區的人怎麼想。另外,與從前的所有強大國家一樣,美國充分利用這一優勢:在宣揚人權的同時支持獨裁者﹔一邊口頭上支持聯合國和國際法,一邊在美國利益需要時破壞這二者。美國最近在中東的行為就是典型案例:鼓勵埃及進行改革,但在很大程度上忽視巴林的政治動蕩﹔在埃及強調女性權利,在沙特卻對此閉口不提﹔干預利比亞,對敘利亞卻袖手旁觀。
文章認為,使美國區別於過去世界強國的是它對自身在國外扮演角色的矛盾心態。美國人的觀點幾乎是分裂的:他們有時什麼都不想管(比如一戰之后),有時候又試圖徹底改變地球(2003年伊拉克戰爭)。這與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有關:美國地理位置的奢侈。美國的外交政策幾乎是自由選擇的。
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戰爭之后,美國原本可能進入全面退出國際事務的時期。貝拉克·奧巴馬總統雖然的確是“首席解救者”——他決心帶領美國走出舊戰爭,同時不卷入新戰爭——但他自首個任期以來也一直是戰時總統。
奧巴馬很可能把戰時總統的身份保持到離任。眼下的朝鮮半島危機、敘利亞的“任務蠕變”以及對伊朗採取軍事行動的可能性,在今后四年將會使美國更多地陷於試圖解決世界的問題之中。如果波士頓4月15日發生的襲擊事件源於“基地”組織或是伊朗支持的黑色行動的一部分,打擊壞人的致命任務將變得緊迫。畢竟,一個國家外交政策的組織原則是保護國土。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就不需要外交政策了。
文章認為,美國在世界可以大有作為。它仍然是世界舞台上最強大也是最重要的角色,而且很可能將在未來一段時間內繼續保持這個地位。美國人隻需要知道如何利用這種力量,並且始終記住: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幸運——有加拿大人、墨西哥人和魚做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