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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云,婚礼只花一块钱

2015-07-02 09:27:45来源:环球人物杂志 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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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女都不是“特殊人物”

  对于自己的子女,父亲更是严格要求,决不让我们5个兄弟姐妹因为他“沾光”。

  大姐伟力上小学前,父亲很严肃地把她叫到办公室,把她当成大人一样跟她谈话。他说,你马上就要上学了,学校跟家里不一样,那是个集体,有很多同学,这些同学来自不同的家庭,出身都不一样,有的孩子甚至可能很穷苦。你到这个环境以后,绝对不许提父亲是谁,更不能觉得自己比别人优越,你没有什么可以骄傲的本钱,你是你,我是我。

  大哥陈元的婚礼则像是父亲婚礼的翻版。那是1972年春节,当时父亲正在江西“蹲点”,大哥带着新娘去探望父亲并举行婚礼。父亲就从住所腾出一间房做新房,还借了几床军用被子、褥子,新房唯一的装饰就是墙上贴的红双喜字。结婚那天,由于事前没有声张,大家一点都不知道。参加婚礼的客人只有6位,其中多数还是父亲身边的工作人员。说是婚礼,其实就是一次简单的聚会。父亲说:“今天,我儿子结婚,他们新事新办,没有酒席,我只是买点烟,水果糖,大家一起玩玩。大家不会有意见吧?来,一起吃糖、抽烟、喝茶。”

  妹妹伟兰1968年被分配到西藏,当时她只有18岁。有人给她出主意,说你可以让你父亲跟领导同志讲一讲,留在成都,别去西藏了。她回家就跟父亲说了。父亲说,我不能给你讲这个情,别人能去,你也应该能去。等到她离开时,父亲站在门口,让家里人都去送她。父亲心里非常难过,但还是对伟兰说,再大的困难你也不要怕,别人能干,你也能干。

  对于小弟陈方,父亲也是谆谆教诲。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一天,父亲正在洗手准备吃饭,看到小弟下班回来,就把他叫进办公室,对他说,现在社会上经济犯罪、刑事犯罪很多,一些高干子弟也参与了,影响很不好。这方面你得注意,绝对不能跟他们一起去做这种事情,你一定要自己管好自己。记住了没有?小弟说记住了,父亲才让他回去。

  我1966年从北师大女附中高中毕业,“文革”中被分配到北京郊区的怀柔当小学教师,我们分配的地方有靠近县城的,也有在半山区、深山区的。我跟父亲说了,他就说你要准备到最艰苦的地区去。后来,我被分配到了长城脚下的一个公社。

  我第一次离家这么远,非常想家。有一次工作日,我也没有向学校请假,就走了几十里山路,冒雨赶回家。没想到父亲看到我,并没有显出高兴的样子,在知道我没有请假后,还严厉地批评了我,让我立即回去,说孩子们的功课缺不得,让我安心教好书,育好人。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回了学校。后来,我又被调到公社的中学任教。

  1977年恢复高考后,我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后被分配到国家人事部工作。80年代中期,父亲从报纸上了解到师范学校招生难,就让秘书朱佳木同志转告有关领导,应该提高教师的社会地位,使教师真正成为社会上最受人尊敬、最值得羡慕的职业之一。在那次谈话中,他还提到了我,说我过去当教师,后来上了师范大学,但毕业后分配到国家机关,对此他是不赞成的,今后应当“归队”。朱佳木同志向我转达了父亲的意思,而我也正有此意,父亲的话让我下定决心。不久,我就回到北师大附属实验中学当了一名中学教师,直到退休。

  父亲曾说:“希望所有党的高级领导人员,在教育好子女的问题上,给全党带好头。决不允许他们依仗亲属关系,谋权谋利,成为特殊人物。”父亲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回顾父亲的一生,他可以说是问心无愧。

  作者:《环球人物》记者 朱东君(整理)

责编:许兰

关键词:中财委,陈云和,父亲,北师大附属实验中学,党的纪律 聚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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