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网两会观察员 宋代伦
据大公网报道，2015年3月5日上午，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作了他上任以来第二次政府工作报告。对比两份报告可以得出，除了国内生产总值(GDP)未达标外，其他各项经济、社会与民生领域工作均达到或超出预期，显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在经济下行压力之下积极的一面。虽然今年的GDP增速继续下调，但人们有更多理由对2015年的中国经济走向保持乐观。
对比李克强总理的两次政府工作报告，我们通过比较选出了十个(组)有较大变化的关键词，来具体看看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新动向。
首先是“全面”。因为官媒两会前夕对习近平总书记“四个全面”的系统阐述，四个全面成了本届两会的核心词汇之一。俞正声在政协报告里提到了“四个全面”，李克强虽然没有直接提及，但在开篇提到了四个全面中的三个，即“全面深化改革实现良好开局，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开启新征程，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又迈出坚实步伐”，也因此，今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全面”出现频次达到了41次，历史上仅次于2008年的45次。
其次是“依法”。四个全面中，全面依法治国在政府层面即要依法行政与推进各项工作。今年政府报告中，14次提到“依法”，高于去年的9次。这其中涉及政府工作的方方面面，如政府依法用权、制定修订法律、依法保护企业和个人信息安全、依法推动民间资本设立银行、依法保护企业法人财产权、依法惩治暴恐与黄赌毒等等。值得一提的是，李克强还提到“依法保护台湾同胞权益，让更多民众分享两岸关系和平发展成果”，这是政府报告中关于涉台工作的新表述。
去年，李克强在政府报告里仅提到三次“改革开放”，且语境较为笼统。今年报告中7次提到“改革开放”，并把“把改革开放扎实推向纵深”作为一个单独的板块，语境更为具体。如提到推动各地自贸区形成各具特色的改革开放高地，深化服务业改革开放，还特别提到“继续发挥香港、澳门在国家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中的特殊作用”。这个说法在政府报告里也系首次提出。
反腐败工作在2014年继续加码，因此，今年的报告里提及腐败与反腐败问题多达10次，是去年的两倍，且在措辞上更为严厉。去年，李克强在谈到政府工作的问题时，提到“腐败问题易发多发，公职人员中不廉不勤现象仍然存在”。今年，则加重语气，变成了“少数政府机关工作人员乱作为，一些腐败问题触目惊心，有的为官不为，在其位不谋其政，该办的事不办”，还延续吕新华引用网络热词，称“大道至简，有权不可任性”。同样，对反腐败工作的要求，去年李克强用了一句话，今年则扩展到一段话。
三农问题仍是李克强报告中政府全部工作的“重中之重”。李克强报告中说，坚持“三农”重中之重地位不动摇，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让农业更强、农民更富、农村更美。去年李克强在报告中8次提到“农民”，其中两次关于农民工，今年报告中“农民”15次出现，5次关于农民工，说明政府对农民和农民工切身利益重视的加强。而农业、农村的频次则均有所下降，分别从27次、29次下降到15次、18次。这当然并非政府对三农工作不重视了，更多是语句组织的影响。这也反映了政府对农业、农民、农村三者间关系加强了统筹与平衡。
再来看看经济方面。2014年是自由贸易试验区开始走出上海迈向全国的一年，自贸区提及的频次也从去年5次上升到今年9次。同时，凭借去年一整年习李出访与主场外交达成的各项经济交流平台，自贸区在海外的拓展也在大踏步前进。去年，报告中称，加快与韩国、澳大利亚、海湾合作委员会等自贸区谈判进程。到了今年，措辞变成了“中国与冰岛、瑞士自贸区启动实施，中韩、中澳自贸区完成实质性谈判”。同时，去年中国吸引外资超过美国成为第一，对外投资首次超过吸引外资，中国首次成为净资本输出大国，世界贸易格局正在悄然变化。
正如笔者在之前的文章中提到的，投资仍是目前在下行压力下稳增长的首要措施。但不同于过去四万亿较为粗放与运动式的投资方式，现在的投资更多讲究精准投资与投资的质量。投融资体制改革也是当下讨论的热词。其中，社会资本在投资稳增长中的作用被高层越来越重视。这从李克强的两次政府报告中体现的非常明显：去年“社会资本”仅出现一次，还是关于医疗改革，今年则出现了4次，集中于基础投资与投融资体制领域。李克强说，要引导社会资本投入重点项目，在基础设施、公用事业等领域，积极推广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PPP模式)。
整个2014年，李克强在出访中始终着“超级推销员”的角色，这得益于中国在装备制造业上不断升级迈向中高端。因此，对制造业的强调比去年高了不少，从2次增到7次。今年的报告中，李克强提出实施“中国制造2025”，加快从制造大国转向制造强国。“工业4.0”或成为2015年继续热炒的概念。
“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说法在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屡被提及。这个说法最早来自李克强在2014年9月10日夏季达沃斯论坛开幕式上的演讲。此后2014年12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提出，以“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形成发展的新动力。此后，李克强年初在深圳调研参观柴火创客空间时，又称赞“创客充分展示了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活力。这种活力和创造，将会成为中国经济未来增长的不熄引擎”。也因为如此，创客被写进了政府报告中。李克强指出，打造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和增加公共产品、公共服务成为推动中国经济发展调速不减势、量增质更优，实现中国经济提质增效升级“双引擎”。
也因为这一趋势，一系列相关关键词的频次在今年的政府报告都比去年有了巨大的提升：“创新+创业”从去年的26+8次提高到38+13次;“小微企业”从3次上涨到6次，“互联网”这一兼有小微性质与创新、创业的行业则从2次飙升到8次，其中互联网金融首次出现在报告中。如此大规模强调互联网产业，在历次政府报告中前所未有，这显示了该领域猛然崛起的趋势。与工业4.0概念结合起来，互联网及其衍生领域或长期成为中国经济增长与产业升级新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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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吕文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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