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政协发布会:吕新华"无铁帽子王"论底气来自谁

     像我们这样干采访爬格子这行的，有一点常被诟病：不守时一个比一个严重。就拿3日政协首场新闻发布会来说，预定3点举行，完成排队安检等程序，提前1小时赶到大会堂一层新闻发布厅，一到大厅门口我们就傻了眼：中间十几排座无虚席，后方上百台摄像机一字排开，两侧面数层紧紧围住，正中间走道上愣是从前到后插进去一个纵队，前方主席台下居然还坐了一批。好容易挤过人墙，找了个稍从容站立的空站定，就听到有人议论：“有的11点就来占位了。”哎，有人不讲究、不守时到这种地步，奈何？ 这就是一年一度全国两会的新闻阵仗。
     等待即使在拥挤的环境里也并不觉得漫长，因为记者大多都是外向型性格，再赶上如此血脉贲张的场合，兴致盎然的话题自然多的是。但是当南京电视台的记者向我们发出出镜采访邀请时，我们商量一下，还是只派出赵美女记者上吧，为南京电视台观众谋点福利不是！
     3时，本次新闻发布会主角吕新华准时出场，他从我们所站的门旁经过，走向主席台。通过近距离观察，咋就愈发觉得这个在去年以一句“你懂的“，委婉证实“周老虎”的全国政协首席新闻官外表颇为敦实憨厚（不知道大家看到他的照片形象有什么感觉），而这一点正是新闻发言人很重要的特质。就是这种敦实憨厚劲儿，让他发布的新闻透着某种令人信任的力量。
     吕新华简短开场白之后，新闻发布会进入记者提问环节，而  “反腐”依然是今天新闻发布会的记者提问的最核心词汇，在发布会中，至少有2个问题与此直接于此有关。
    第一个来自央视同行，其提问方式属“单刀直入”，让吕新华直接就去年政协系统令计划、苏荣两位副国级和6位省部级高官落马现象发表评论。
     吕新华如何接招呢？他的回答分三个层次，一是指出众所周知的事实即令、苏事发它处，但毁誉政协；二是表态政协绝不容腐败分子藏身，既不容令、苏这样转任而来的败类，也不容本系统原发滋生的腐败；三是清除政协系统腐败的行动永远在路上，强调已经和正在开展的反腐行为。咋觉得“憨厚吕”分寸把握如此到位呢。既在一定程度上为自己效劳的政协系统正名，又坦承了事实，向社会表明坚决反腐的态度，还有实实在在的行动。
    凤凰卫视那位红衣女郎的问题，从有关媒体报道近期还会有更大的“老虎”落网而发，随即转向虚心“求教”，请吕新华帮助其理解更大的“老虎”是啥意思，言下之意“等着你给定义呢”。那时那刻，现场每一位都分明感到她求教求知的真诚之心日月可鉴。 “绵里藏针”，柔弱之下尽现凌厉攻势。
     吕新华没有给出定义，但给了个定性，他将媒体所言更大的“老虎”这种行为定性为“猜测”，直言这样捕风捉影的猜测“没有多少意义”，进而揭示了“猜测”产生的原因和本质。他认为，这种猜测反映了媒体和公众对党和政府除腐务尽的期待。他还用网络热词“任性”来形容媒体和民众这种除腐务尽的决心。我们猜测，他或许是借鉴去年妙用“你懂的”产生良好效果，而想起了用这个网络热词，但其是否妥当似乎值得商榷，现场的一些记者同行私下里议论不那么准确。现场的翻译也在理解上遇到了一些障碍。
    说到底，对有无更大老虎问题，吕新华没有给出直接的、明确的回答。但他抛出了这一句“在反腐斗争中，发现一起查处一起，发现多少查处多少，绝不封顶设限，没有不受查处的’铁帽子王’。这句之后被引用转载很多，引起广泛关注。不过，紧接着这句，他还有一句意味深长的补充，岛叔强烈建议大家给予足够关注：”以上是一个权威部门的表态，什么样的老虎都藏不住的“。在另外一个场合我们也听过没有不受查处的“铁帽子王”这样的表述，深知其权威性和分量，要知道那几乎是那位（是谁？你猜）掷地有声的原话。
    吕新华关于反腐的阐述当然也是老外记者关注的焦点，全程参与今天发布会的瑞士《新苏黎世报》驻华首席记者米乐告诉我们，他了解到“铁帽子王”的含义，知道中国政府的反腐决心和行动，他的文章很关注这方面的情况，实际上几个星期前，他就写过这类文章。此外，他还特别专注的是中日关系，作为一个德国人，他觉得日本政府对待侵略历史的态度让人震惊，接下来他要看围绕抗战胜利70周年，中日双方有什么互动。（张保淑 赵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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