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昌冬奥会闭幕了,北京八分钟惊艳世界,激起了国人无限的自豪与信心。可是,在面对世界、面对历史、面对国家时,少数人也存在另一种心态。最近,“精日”一词进入公众视野。今天,我们就聊聊“精日现象”。
所谓“精日”,意思是在精神上把自己视为日本人。前不久,两名男子在南京抗日碉堡遗址前,身穿仿制二战日本军服;此前,一名上海男子在400余人的微信群中散布“南京杀三十万太少”等言论,都是“精日”的表现。他们也因构成寻衅滋事,被行政拘留。然而,事情不能到此结束,我们需要反思,为何“精日”有生存空间?历史虚无主义因何沉渣泛起?应该如何正确对待历史?
“精日”者,常常身着昔日日军军服,以抗日遗址为背景拍照散播,或者为一些早有定论的历史事件辩护。有人不无惊恐地说,“他们隐藏在你身边,盼着中国亡国灭种”。“精日”群体的所言所行,既不是在文化上的“哈日”群体,也不是出于好奇尝试的cosplay,而更像是带着眼镜看世界的“井中之蛙”。这眼镜上涂抹着片面与偏见,而观察的方位也不过是脑袋朝下看井底。
历史不是被任意拨弄的时间轴线,它有记忆、有情感。然而,近些年来,从微博大V侮辱邱少云烈士到把慰安妇的痛楚画面做成表情包,从去年“四行仓库日军军服合影事件”和这次“紫金山日军军服合影事件”,历史成了一些人的玩物,英雄的精神、家国的情怀在谈笑间被肢解,令人痛心。正是这种历史虚无主义的出现甚至泛滥,一次又一次戳中人们心底的伤痛、触碰民族的价值底线,很容易致使认知错乱、扭曲国家认同。
导演郭柯在谈到电影《二十二》的拍摄故事时说,当有老人愿意讲述细节时,他们选择停机不拍,因为不愿背叛老人的信任;当不少人认为应该以同情眼光看待老人时,他直言“我们只要用笑脸和善意去对待她们就可以了”。这份不经意的温柔,或许是今天我们打开历史书页的一种正确方式。相较于有些人游戏历史、娱乐历史、粉刷历史,或者以所谓“重新评价”“重新发现”的名义来“解构主流”“重构历史”,哪个能真正赢得人心、赢得未来,不言而喻。
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历史观教育不是够多,而是太少。荷兰作家伊恩·布鲁玛在《罪恶的代价》中提到一件事:1991年的一个夏日,在柏林街头看到一则讲座通知,主题与反思大屠杀相关,原以为不会有太多听众,没料到竟座无虚席,且以年轻人居多。数十年过去了,对遭受战争影响的国家及其国民来说,反思的教育、真相的教育、和平的教育是否足够真诚、足够有效?是否能够从中汲取教训?是否能够不忘走过的路、选对未来的路?这些拷问不是舆情面前的简单问答,而应该是从国家到个体、从法律到治理、从虚拟网络到现实世界中的切实行动。换句话说,要让“精日”无处藏身,以实际行动捍卫历史,才能筑牢精神的高地。
龚自珍有言,“欲知大道,必先为史。灭人之国,必先去其史”。正确的历史观与国家的兴衰存亡息息相关。我们选择以什么眼光打量历史、用何种方法解读历史,不仅关乎昨天、今天,更影响到明天。个人不能失去历史记忆,国家和民族不能没有共同记忆,只有用真情守望、用行动守护、让肆意妄为付出代价,才能让“忘记历史就意味着背叛”掷地有声。
这正是:历史须尊重,“精日”莫放纵。
(人民日报中央厨房·思聊工作室 李洪兴)
责编:张莎莎、总编室
赞
踩
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