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药的外国朋友圈越来越大
2017-01-20 08:48:19 海外网从针灸2010年进入联合国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到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医学奖,再到66种中药饮片进入欧洲药典,中药的芳香飘出了国门,造福人类健康。
“一带一路”
为中医药“走出去”提供难得契机
越来越多欧洲人注意到,针灸不像西药会产生耐药性和毒副作用。尽管中医药在欧洲获得了不错的口碑,但一些国家在中医角色定位、市场准入、法律保护以及中医疗效等方面,却一直态度“暧昧”,使中医陷入了尴尬境地。
德国中医学会会长岑春华介绍说,目前,从事针灸治疗的自然疗法师的待遇远远低于正式注册的执业医生,而多数从事中医的德国华人只能取得自然疗法师资格。孙卫中看到,德国医生针灸学会的会员都必须是德国的执业医生,同时接受过中医培训。德国不承认中国的医生资格和中医药大学学历,这使很多中医师无法以医生身份在德国行医。
荷兰菲他格拉斯科技公司首席科学家贝尔特·范·杜安一直致力于人参量产化工艺的标准化和优化。杜安告诉人民日报记者,作为植物药,如何一直保持相同的生产标准,做好质量控制,包括农业种子规范、工业生产规范,以及规范的有效性评估等,是中医药进入欧洲的最大瓶颈。此外,“中医药的翻译也会让西方人在接受时产生疑惑”。目前科学界公认的传统中医药翻译为“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但在西医理念中,只有生病才会服“药”,无病服药反而会有损健康。因此,在推广中医药时,不应忽视中西方对“药”理解上的文化差异,寻找更合适的词汇突显中药的“预防性”。
中国药企人员流动性极大,也成为一个阻碍。王梅表示,以优良药品生产质量管理规范(GMP)认证为例,药品只有符合欧盟GMP标准,才有资格在欧盟国家递交入市申请,且每3年复检一次。然而,欧盟GMP检查人员3年后复查时,企业相关人员已全部“换血”,就会造成对其作业规范的“不信任”,加大复查难度。
李振吉坦言,首先,由于较大的文化差异,要西方接受“天人合一”这样的中医理论知识很难;第二,欧洲很少有支持中医药发展的法律法规;第三,中医药的发展会给所在国家的民营医疗机构带来冲击和竞争;第四,中医药自身的研究和创新较薄弱,在国际化推广时没有优势。今后,中医药行业一方面要练好内功,加强中医药的数据和疗效的研究,发表有国际影响力的研究文章,提高中医药的科技含量和国际学术水平;另一方面,要选派国内优秀中医药人才到国外举办中医药培训班,开展国际会诊等,发挥“润物细无声”的推广作用。
吴中朝则表示,当前,中医在欧洲的推广以民间为主,要开设政府主导的针灸医院和中医院有很大困难;能否扩大将针灸纳入基本医疗保险的覆盖面;目前针灸在欧洲以针为主,方法较为单调,今后要扩大针灸的多品种应用,提高疗效。
“在中国,针灸重在养气,而在德国,针灸主要用于慢性病治疗。每一种文化都有自己的传统,这些传统汇聚时彼此都会发生变化,因此,针灸从业者也需要重新适应和变化。”在北威州设立了骨科诊所的德国医生针灸学会前董事于尔根·巴赫曼对人民日报记者说。
“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和实施,为中医“走出去”提供了难得的契机。近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国际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联合印发的《中医药“一带一路”发展规划(2016—2020年)》要求,到2020年,要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合作建设30个中医药海外中心,颁布20项中医药国际标准,注册100种中药产品,建设50家中医药对外交流合作示范基地。
目前,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已经发布了17个标准,包括发布制定了“中医药常用的名词术语翻译标准”,收集了中医药常用名词术语6000多个条目,先后发布了中英、中法、中西、中葡、中意、中俄、中匈的对照标准。李振吉告诉记者:“如果名词没有标准,中医药很难进行国际推广”。
刘保延建议,为了让针灸获得更多青睐,中国可与世界卫生组织、世界针联等多边组织,以及各国孔子学院等开展机构间合作,并建立世界针灸基金,对各地的针灸研究项目和人才培养提供支持,并开展针灸的临床研究计划,举办“一带一路”针灸文化传播活动。
(人民日报记者李增伟、冯雪珺、李永群、管克江、韩秉宸、屈佩、周輖,健康时报记者杨小明采访整理)
图片说明:
图①:同仁堂中医师(左一)正在指导波兰实习生抓配中药。
人民日报记者 李增伟摄
图②:中国古代医学家发明的供针灸教学用的人体经络腧穴模型——针灸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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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③:荷兰莱顿大学欧洲中医药与天然产物研究中心以1∶500的比例,安装了模拟中药提取车间的实验装置。图为中心研究员贝利·欧本戴克在查看人参提取过程。
人民日报记者 冯雪珺摄
图④:德国推拿学院首批学员在孙卫中(右一)的指导下,学习用中医手法治疗膝关节病。
图⑤:2017年1月6日,“老针灸”朱勉生(右一)在巴黎第六大学居里医学院为学生们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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