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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文摘:那些改變我生活的陌生人

2013年05月30日13:15來源:海外網字號:

海外網4月26日訊 美國《讀者文摘》雜志5月刊發表文章,題為《那些改變我生活的陌生人》。全文摘編如下:

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會被什麼東西所改變。下面有三個關於鼓勵和善良的小故事,使我們的人生翻開新的一頁。

一、“你在害怕什麼”

我不知道那人在他家草坪上干嘛,我路過的時候正看到他用鈍刀片清理一條很長的帆布帶子,動作就像在用布帶去磨刀。那布帶是凌空的,綁在兩棵樹之間。

他頭戴牛仔帽,向我點頭微笑。我以前就住在這條街上,但我對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他的胡子又白又長,還尖尖的。他的臉紅彤彤的,和他身上那件紅色的軋染T恤很相襯。

對他的示意我也報以點頭和微笑,但我並不打算停下來,而是直奔街尾那座新房子。辦完事回來,我再次路過這裡,看到他正站在懸空的布帶上,走路、跳躍。我心裡想:不知道他一次能走多長。他在布帶下面墊了護具,鹿皮軟鞋扔在一邊。趁著他跳下布條的時候,我問他練習這種“走鋼絲”多久了,他擺了擺手說:“這不是走鋼絲,這叫‘走扁帶’,是一種戶外運動。我從十月份才開始學,還走不了多長。你想試試嗎?”他問。

“我今天沒穿對鞋。”我回答。

“穿什麼都行,不影響。”他說。

我從小就很怕那些不穩當的、狹窄的東西,這麼多年我一直努力避免靠近這樣的地方。但我現在都四十多歲了,時間對我而言越來越寶貴了。想到這兒,我一咬牙,脫了鞋,穿著襪子就走了過去。他則幫我用鈍刀把布帶弄平整。我問他:“你叫什麼名字?”他說:“我叫梅林。”

他讓我先邁右腳上去,我照做了。那布帶隻有一兩英寸寬,晃得厲害。梅林鼓勵我說:“調整你的呼吸,別緊張,把另一隻腳也邁上去。我會護住你的。眼睛直視前方,別看下面。如果你覺得快不行了,要掉下來了,就彎曲你的膝蓋。”

我緊緊抓住他的肩膀,終於完全站到布帶上了。他的肩膀又結實又溫暖,我都不想放開了。布帶還是晃得很厲害,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忽然我想起來他說的:直視前方,快掉下來的時候就彎曲膝蓋。

我終於感受到了,那奇特的一刻!我完全忘了自己,忘了是跟一個戴牛仔帽的陌生男人在一起。雖然隻有短短的幾秒,但我真的做到了!

我抓著梅林,大聲笑著,跳下布帶對他說:“你是一個魔法師。”

“我還是個詩人呢,”他說,“想聽嗎?”接著他說:

“你在害怕什麼?

是怕沒錢嗎?

怕沒東西吃?

怕死?

怕生活不下去?

你怕自己掉下來?

然后還得重新開始?

你是不是害怕一切東西?

害怕所有所有?”

“我怕掉下來,”我回答。

“但是我已經告訴你該怎麼做了呀。”他說。

彎曲膝蓋。這不是走鋼絲,這是走扁帶。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當遇到搖晃,晃的不是繩子,而是自己。

作者:米蓮·德雷斯勒(Mylene Dressler,作家。最新作品是小說The Floodmakers)

譯者:李文慧

二、“先把她的油箱加滿”

1975年夏天,我剛從南加州畢業,擁有一輛作為畢業禮物的1968年產的福特卡普裡轎車(capri)。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洛杉磯。有一個星期天,我去位於南拉古納的叔叔家做客,晚上出來的時候汽車油箱裡的油已經不多了,而我身上也沒有現金,但當時為了証明自己已經是一個完全獨立的成年人,我沒把這些情況告訴叔叔。

我直接把車開上了太平洋海岸公路,憑著指南針辨清方向,就往洛杉磯開去。開到半路車沒油了,我把車拖進了一家加油站。那時還沒有自助加油的服務,也沒有信用卡和ATM。

我求加油站的工人給我行個方便,允許我用支票加油﹔或者讓我在車上過一夜,第二天再帶著油桶到鎮上去。工人對我說,如果你在車上過夜,我就報警抓你。正說著,一輛旅行車停進來加油。旅行車的司機是一個瘦瘦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揚。他無意中聽到了我對加油站工人的請求。在那個工人過去給他加油的時候,他指著我對工人說:“你先去把那位女士的汽車加滿。”

“真的嗎?”我驚喜地問。“謝謝,太謝謝你了。但不好意思,我隻有兩美元……我隻想著回家了……”

“加滿它,”旅行車司機再次對工人說。然后他又轉身對我說:“有一天,你也會像我這樣,對另一個人伸出援手的。”

我一直在等這一天,在找這個倒霉的、需要我幫助的人,希望到時候我的幫助可以令她不用在路上過夜。同時,我也做好了打算,就算我遇不到她,我也會嘗試其他行為,去幫助那些有需要的人。我知道當年幫我的那個好心的司機,會守護著我,讓工人先給我把油加滿。

作者:露西•費理斯(lucy ferriss,作家,最新作品是The Lost Daughter)

譯者:李文慧

三、“你能做的其實更多”

當我還是一個見習牧師的時候,在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醫學中心實習。在那裡,我第一次介入陌生人的生活,而且是在他們生命中最壞的時刻。

在那些黑漆漆的病房裡,當一個病人快死的時候,我就會被叫去做臨終祈禱和撫慰。對這些垂死之人來說,我完全是個陌生人。所以一開始當他們叫我去的時候,我很害怕,我把自己看做一個可悲的替代品,因為我覺得該給他們安慰的人應該是親人或朋友。而我實在無力滿足他們的需求,給不了什麼幫助。

后來,在一次臨終祈禱中,我學到了很重要的一課,甚至從此看待生命的態度都發生了變化。

那個病人因為腎衰竭而奄奄一息,等待腎移植是她唯一的活命希望。在這個國家,平均每天有18個人因等不到器官移植而死亡。我陪她等,為她祈禱,但是最后我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說:“真希望我可以為你做更多。”

她說:“其實,你可以做的太多了。”

在她彌留之際,我對她承諾說,當條件允許的時候,我一定會申請成為一名活體腎臟捐獻者。

多年以后,我的孩子們都長大成人了,我終於可以實現自己的承諾了。我重返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把我的一個腎臟捐獻給那些最需要的人。“你要把自己的腎臟捐給陌生人?”人們驚奇地問我。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給熟人捐腎是正常的,給需要幫助的陌生人捐腎就不正常?

人們問我:“你對這個受捐者了解多少?”

我回答:“我知道如果沒有這個腎臟,他就會死。”這也是我唯一需要知道的事情。

2010年11月5日,我的腎臟離開我,“定居”到了一個飛行員體內。我在醫院住了不到24小時就出院了。術后的疼痛感對我來說並不陌生,就跟我進行完剖腹產手術后的感覺一樣。有時候想想,我的腎臟就是從那個日漸淡化的刀傷疤痕中,被取離了我的身體。這讓我在快六十歲的時候,再次感受到了賜予別人生命的偉大。

好幾個月之后,我遇到了那個我腎臟的受捐者。那是在加州典型的風和日麗的一天,他的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可以去旅行了。盡管我們從來沒有交換過照片,但在那個擁擠的餐廳,我們一眼就認出了彼此。他張開雙臂,我走過去跟他擁抱。我們又哭又笑,互相訴說。這種感受我永生難忘,在生命的黑暗時刻給我力量。

這就是一個陌生人,在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送給我的無價的禮物。

作者:杰奎琳·戈爾曼 (Jacqueline Gorman,作家,作品有The Seeing Glass)

譯者:李文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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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林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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